今日女报融媒体中心记者独“家”报道:舌尖心上,家“湘”味道(2)
时间:2019-02-14 19:26:31 来源:[db:来源] 作者:[db:作者] 点击:
本文摘要:我们见过的扣肉,一般都是一块一块地码放在盘子里,每块肉上有瘦有肥有虎皮。可父亲的扣肉,偏不把肉切得分离,而是把一块方方正正、完完整整的虎皮盖在碗上,下面是切成方正的瘦肉块,底下是一个大大的圆碗。于是

我们见过的扣肉,一般都是一块一块地码放在盘子里,每块肉上有瘦有肥有虎皮。可父亲的扣肉,偏不把肉切得分离,而是把一块方方正正、完完整整的“虎皮”盖在碗上,下面是切成方正的瘦肉块,底下是一个大大的圆碗。于是,这扣碗之中就有方有圆了,如同每逢亲人四方归来,扣肉上桌,才是团圆了嘛。

对于年轻时走南闯北的父亲来说,扣碗中的方圆之道,是岁月蹉跎中的生存哲学。扣肉里的人生滋味,更是岁月沉淀下的情怀记忆。

所以,父亲喜欢在夜里做扣肉。当天地静谧,万物沉睡,他轻装上阵,拿起锅铲,静静地立在火炉前,默默地盯着油锅里。我猜想,在那火与热之间,应该也是他翻腾着曾经难忘的岁月之时吧。

记忆中,父亲做的扣肉也有过失败。有一次,席间,他脸上挤出一丝笑说:“炸肉皮的时候想多了,炸黑了。”是啊,那次是一个叔叔患病去世了,父亲含悲掌厨。

对于父亲来说,一碗扣肉的滋味,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,和亲情,和爱,融合在了一起。

有幸的是,我儿子也喜欢扣肉,连那吃相也传承了呢。因此,我父亲也多了许多烹制扣肉的劲头——这应该是中国美食的魅力与生命力的源泉吧?

娇点关注 过年 年夜饭 家乡的味道

一道猪肘子,满桌好日子

文、图:今日女报/凤网记者 陈泱

地点:湖南宁乡

宁乡花猪,天下闻名,宁乡人的年夜饭桌上,少不了一盆皮酥肉烂、汤汁金灿、肥而不腻的猪肘子。

肘子的做法,或蒸或炖,各家不同;我家的肘子,必由年过七旬的大舅邓可模操持。大舅做肘子,完全符合宁乡人对肘子的定位,豪气十足,走的绝非精巧路线——每每杀年猪,便卸下“二师兄”的四条腿,每腿取重五斤左右。待到正式做肘子,便把腿肉置于火上,刺啦啦烧掉大半杂毛,再放入热水中,细细刮掉焦糊的部分。冬日寒冷,大舅拿了板凳,坐在院子里,手下不停,热气升腾,水花飞溅,母鸡在一旁咯咯地凑着热闹——猪皮被清理干净,逐渐呈现出炙烤后的金黄色泽。

大舅一瞅,满意了,左右开弓打了花刀,再把辣椒粉、豆豉、酱油、盐一股脑儿抹到饱满的猪肉上,颤巍巍一大盆,放入蒸笼,大火猛攻,要不了一小时,肘子便大功告成——无需配菜,大块猪肉直奔主题,油荤十足、香气扑鼻。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这无疑能极大满足人们对于饱食、美味和过年的期待。

而对于小孩,吃肘子还有一大乐趣——每个肘子里都有一小根骨头,长得神似一把勺子。每每肘子上了桌,我便一马当先,跳上为孩子们准备的高椅,嚷嚷着“我要调羹”!因是家中老幺,表哥表姐都让着我,无人与我争夺,我只需看大舅把筷子插入已蒸得软烂的肘子,拨弄出我心心念念的“调羹”,顾不得烫,便抓在手里,戳戳米饭,拨弄汤水,十分得意。

后来大表姐的女儿降生,待到会说话、会走路了,便开始跟我争夺这把“调羹”,我一度十分伤神——虽说打得过小侄女,但就怕惹得老妈巴掌无情。